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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(1 / 2)

沉默过后,季松也笑了起来。

不得不说,那丫头长相漂亮,胆子也大。若是可以,他倒真想留下她。

不过嘛,他爹绝不会在意这点小事,留下他们,恐怕还有别的原因:“他们是哪位大员的人?”

是了,他一早就选定了这支商队当作诱饵,虽然不至于伤了他们的性命,但之前回山寨时自己假扮劫匪,为着做戏带走了一批货物。

那批货物是否还留在飞虎寨……

季松虽然没有特意吩咐,但想来是留在了山寨。

一来自己假扮杀了客商、抢夺财物回去的土匪,自然要带上所谓的战利品;二来那些货物沉重累赘,带来带去不够麻烦的;三来二当家反戈一击杀回了山寨,他不仅要杀人、更要赏人,季松也要让他帮着制衡别的匪徒,便不得不留下一批财货。

刚巧那批货物被拉到了山寨,随手留下,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。

清理匪徒前,季松事先安排人假装巡逻的卫队,借此接应商队的人,方才季怀义也谈到了他们,这群人毫发无伤。

至于他们遇到劫匪、财物被抢的事情……

遇到劫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商队的人只能埋怨自己运气不好;父亲把他们接回去歇息不算什么,两个月前这些人就送上了孝敬,拿钱办事理所当然。

但让他们住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,想必还有些别的原因。

比如,这支商队,到底是哪位大人的钱袋子?

吃拿卡要实属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。又不是走街串巷的小贩,哪个做大的商人身后没个靠山?

即便这些商人一开始是白手起家自食其力,但只要做大,就一定会有这样那样的糟心事找上门来,他就一定要找某位大人的门路。

倘若将生意留在一方,这人或许只需要定时送上些孝敬;可既然能四下奔波行商,那么这人背后一定有那么位不小的靠山。

“知道他们住在这里,我也挺吃惊的,就找人查了查,”夜风寒凉,高高的台阶上,季怀义斜靠在门框上,垂眼望着不远处院子里的灯火,声音有些懒:“听说祖籍在苏州,姓沈,来京城投奔兄长。”

季松将两京七卿(1)的籍贯姓名一一核对,未果后又来核对贰卿(2)的籍贯姓名,终于道:“工部右侍郎沈长好。”

季怀义应了一声,季松又笑了:“区区一个侍郎,倒也不足挂怀……父亲将他们留在此处,又是何意?”

“难不成,还要将货物完璧归赵地还给他们?”

季怀义也笑:“本来倒也没什么,侯爷保下他们的性命,又将剩下的货物还给他们,也算是仁至义尽。”

“没想到王叔与沈长好是同年(3),与他也有些交情,此时他乡逢故知,正一起吃酒呢。”

王祜是此处的布政使,与宁远侯配合默契,为政颇有些声望。

今年以来,飞虎寨的人仗着山寨修建在深山之中,进出不便,他们对外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,行事越发放肆,触了他爹的霉头而不知。

不过他爹年近七旬,早过了年轻气盛的时候,见此也只是敲打了他们几下。

真正被得罪死的,反倒是布政使王祜。

做布政使,王祜自然是开心的,可惜任地在辽东。这地方苦寒,一年有一半都是冬天,王祜苦不堪言,只等着攒足政绩,再走走京中的路子,即便不能升官,好歹能被调到别的地方。

不想眼见六年再考(4)在即,治下忽然多了许多抢劫的事,于政绩大大的不利。

王祜勃然大怒,直接杀到了宁远侯这里,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政绩。

一开始,王祜还好言好语地去敲打飞虎寨,没想到对方口头上答应,做起事来变本加厉,气得王祜同宁远侯促膝长谈,一定要铲除掉飞虎寨。

可飞虎寨窝在深山里头,易出难进,哪里那么好铲除?

宁远侯直说要踏平飞虎寨、鸡犬不留,等到王祜出了气,这才说飞虎寨易守难攻,铲除它,自己人也要伤亡惨重。

比起铲除飞虎寨,不如给他换个听话的头目,如此既能保全王祜的政绩,也不会搞得兴师动众、劳民伤财,岂不更好?

王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。莫说这几年了,几十几百年里,这些匪寨几时消失过?说踏平飞虎寨,不过是一时气话。

何况他一个布政使,手底下有几个兵?真做这事的,还得是宁远侯。他有求于人,自当顺着宁远侯的意思。

多年来,宁远侯都和这些匪寨井水不犯河水,可匪不与兵斗。细究起来,宁远侯处于优势,暗中在各处都安插着眼线。

因着飞虎寨的寨主一再打压二当家,宁远侯便决心利用这一内讧,扶持二当家成为寨主,日后做事也方便些。

也因此,宁远侯与王祜制定了一个并不周密、但万无一失的计划:让季松去赌场输钱,欠钱后假装父子失和,季松去投匪寨,趁机说服二当家火拼。

如此成功最好,即便不成功,也没人敢动季松。

季松欣然前往。虽说那顿打挨的结结实实的,直到现在,他身上的淤青还没完全下去,但好在结果不错——

之前他说要收了那丫头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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